第三十章 十六年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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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丹尼尔斯长老(Elder A.G.Daniells)对水管工,水泥匠和木材商重复道,“等到五月,我们美国全球总会的汇票到了之后,我会马上付清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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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因为这句话让他经历了试炼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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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埃文代尔学校的创立故事已经被反复讲述了很多次。请参见阿瑟·怀特,《先知对建立一所学院的指引》,第二部分;《评阅宣报》,1958年4月3日和10日;丹尼尔斯(A.G. Daniels),《建立澳大拉西亚布道学院》,载于阿瑟·怀特主编的《笔记与论文》(华盛顿特区: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1962年版),第265,276页;《预言的永恒礼物》(加州山景城:太平洋出版社,1936年版,第315,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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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899年的春天,五年前一连串明显的神迹鼓励澳大利亚的信徒建立了一所大学,使之将来在适当的时候会像美国的大学那样向外国派遣布道士。1894年1月,在墨尔本附近举行的帐篷大会上,怀师母急切地提出这个想法时,在他们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行,甚至是愚蠢的。当时不超过一千人的教会怎能建立并经营一所大学呢?再说,当时的澳大利亚和美国一样,正经历着严重的经济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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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爱伦继续向前推进,而弟兄们勉强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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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选中了一块一千四百五十亩的土地,价钱也便宜得让人难以置信,每亩只有三美元。但即使是这样,总数是四千五百美元也似乎很难筹集。另外,一位政府的专家说,这里的土壤是酸性、潮湿的,还是沙地,相当贫瘠。“就算是袋鼠想要通过这片地,都需要自带口粮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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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怀爱伦的异象中,她蒙指示,上帝会使这块地变得硕果累累。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1894年5月24日,教会的领袖们去那里察看。他们发现了大量可以用于盖房子的桉树。第二天早上,当他们恳切寻求上帝带领的时候,患有肺结核的司提反·麦卡拉长老(Elder Stephen McCullagh)感到一阵电击穿过他的身体,他便痊愈了。这件事对这个团体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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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怀疑依然存在;怀爱伦依然继续恳求弟兄们信靠上帝,买下那块地。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付了几笔钱。后来在1895年1月,教友中有一位因钻石发家的维塞尔家族成员(我们在第二十三章见过)从非洲来,受感捐出了五千美元。3月6日,一间类似大学的初级学院开学了,只有几个学生。七月,怀师母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事业的信心,买下了这块地中的六十六亩,开始建造“森尼赛德”,她自己和助手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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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十月或是十一月澳大利亚春季学期结束的时候,整个计划几乎搁置下来。更糟的是,他们的律师输掉了一场不必要的官司,要赔付高额的诉讼费两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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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7月,怀爱伦在异梦中得到了新的启示。她说服弟兄们重新开工。青年和老年信徒们动手伐木,锯成木板,排干湿地的水,种植果树。他们经常夜以继日地工作,有些人则负责拿着蜡烛,为了方便钉钉子的人能在黑夜里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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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初,当女生宿舍竣工,食堂开始建造不久之时,所有的钱都用完了。怀爱伦便号召志愿者无偿工作,有三十个人加入了。1897年4月,埃文代尔基督徒工人培训学校如期开学。有四名教师和十名学生。不久学生人数迅速攀升,需要一间可以在安息日聚会的教堂。于是有一位非安息日会的商人捐出了材料,工人奉献了时间,很快这座建筑就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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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899年,学生增加到了一百人,需要建更多的房子来完成整个校舍,然而经费再次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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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区会会长丹尼尔斯负责筹集资金。在怀爱伦的鼓励下,他向战溪的全球总会寻求帮助,以澳洲捐一澳元美国就捐一美元的比例来捐款。美国的教会领袖同意了。澳大利亚的安息日会信徒们得到保证后,几乎献上了自己最后一分钱,之后还保证要捐更多。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的孩子们接受基督化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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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友们已经捐到他们的极限时,丹尼尔斯长老只好请求水管工,水泥匠和木材商先提供物品和工人,并承诺一旦总会在五月寄来汇票后,就会马上还清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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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5月2日,周二,一封信寄来了,上面写着密歇根州战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全球总会的地址。信被急切地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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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惊恐万分的是,里面竟然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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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斯惊呆了。信里说在美国持续萧条的时期,美国的教友们面临诸多的需要,他们也无能为力。他们相信澳大利亚信徒会理解的。得知澳大利亚正在遭受一场严重的干旱,他们建议暂时停建,等情况好转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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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消息的迅速传播,有些人想起了一些已经被愉快地原谅和遗忘的事情。也就是说,这已经不是美国领袖们第一次让他们失望了。回到1894年,当他们急需款项来购买一千四百五十亩土地的时候,怀爱伦奉主的名要求哈斯凯尔牧师在加州寻找捐赠者。作为回应,他请人捐了一万美元。那时,当第一笔(只有)一千美元转进来的时候,一位美国西海岸的管理人员,尽管没有恶意,但是也完全没有想到澳洲,而是把这笔钱用在了加州区会的急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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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怀爱伦, 信件40, 41, 以及64,标注日期:1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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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爱伦立刻写了一封非常严肃的信,而那位管理人员也尽力纠正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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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没有美国领袖忽略了远方布道地区的需要,使澳大利亚失望的话, 那么也似乎没有空间显出上帝的大能。1895年,祂感动维塞尔家族帮助。1899年,祂用一连串的神迹帮助了丹尼尔斯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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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到美国的钱,丹尼尔斯整夜都在一棵桉树下祷告。他一直祷告到天亮,并得到保证,就像埃德森清晨得到保证一样,说他的祈祷已蒙垂听,上帝必会解决他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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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钟, 丹尼尔斯信心十足地踏上了去悉尼,墨尔本和阿德莱德的路,去寻找上帝已经为他预备好的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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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离开不久就收到一封从新西兰来的电报,询问学校是否需要两千五百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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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丹尼尔斯的祷告不断得到了回应。例如,在周四早晨,他的心被但6:16中“祂必救你”那句话深深打动了。他在旁边空白处标注:“1899年5月4日,早晨七点半”。那天下午四点,他和一个朋友经过一家银行,那时银行应该已经关门整整一个小时了。他们发现银行的门是半开着的,便走了进去,惊讶地发现银行老板和他的职员们周围有成堆的现金,证券和支票。保险柜大开着,没有人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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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经理抬起头来,脸色都变白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他惊恐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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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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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是我亲自锁上的门,并亲手挂上的铁链。”于是,银行经理察觉到这两个人一定得到了特别关系的帮助,便谦恭地问:“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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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确需要帮助。一小时后,银行经理微笑着递给他们三百澳元。这些闪闪发光的金币,只需要他们口头承诺,而不需要任何其他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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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丹尼尔斯长老在但6:16旁边又标注了一行:“应验了,1899年5月4日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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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更多的钱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进来,两周内每一笔欠款都还清了。埃文代尔继续运营,成就了上帝所说的一切:一所美丽的大学,一个成百上千名传教士的培训基地,一个成功的农场,以至于附近的专家们都来学习其成功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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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美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为什么那里的领袖一连两次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辜负了一个前途光明的新宣教地的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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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并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这一章的标题是“十六年的危机” (1888-1904) 表示了这个问题的广度。“危机”可以定义为制定影响所有未来事件之基本决策的时期,也可以定义为敌对因素针锋相对的情形。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可以说是作出决定的时期,也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悲壮与辉煌的对峙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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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荣耀的。1888年的明尼阿波里斯大会引入了耶稣和因信称义的道理,教会历史上空前美妙的道理。1888年铺平了道路,在1893年,1895年和1897年的全球总会大会,还有不少次的帐篷大会,传道训练班和地方奋兴会上,都特别强调了福音的核心。在此有一个信息要传给世人。当海外布道站的人读到《评阅宣报》和《全球总会每日公报》时,千里之外的心被温暖起来,又重燃了与上帝立约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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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有好几本怀爱伦的杰作相继出版了。《历代愿望》,《喜乐的泉源》,《福山宝训》,以及《基督比喻实训》,对当前这种现象不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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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教育在这一时期有了显著的发展。1891年,全国第一个以基督化教育为重点的教师协会成立了。不久,大学教育进入乡村。1897年,数百所教会学校像雨后春笋一般涌现。福音进入新的地区,以及为非基督徒地区建立的首个布道站也成为了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的标志。教友人数的年增长率为9.8%,为历史第二高。此外,还实施了一些重要的教会行政改革。我们将在下一章详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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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非常糟糕的事呢?从某些角度来看,真的没有什么!在这段时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事件,如安息日会信徒在信箱里面放置炸弹,用枪指着警察,或者绑架财主的继承人。除了可能在几个地方有那么几位在周日工作触犯了蓝色法规(译者注:美国法规,禁止星期天从事商业和体育运动等活动)以外,无可否认他们都是好公民。尽管如此,藉着文章和信件,以及在后来《给传道人的证言》中,怀先知还是指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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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爱伦在这些交流中反复地阐明了耶稣基督的崇高美德,然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领袖,平信徒,机构,区会,布道区和整个教会都迫切地需要改革。 她一再强调:“不是少数人,而是很多人”已经失去了他们属灵的热忱,远离了真光。在上帝的子民中出现了“惊人的倒退”。教会是冷淡的,失去了起初的爱心。战溪的领袖们背离了他们的主,很多信徒拒绝称祂为主,转而信奉了巴力。区会会长的行为就像中世纪的主教,整个区会和每个机构都同样堕落了。有些领袖甚至自诩说他们不要听从证言。全球总会会长盲目地和真光背道而驰。战溪出版社情况更加恶劣,可令诸天愤怒。耶和华“与祂的子民有斗争”,“即将在祂名下的机构中进行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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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怀爱伦, 《给传道人的证言》 pp. 449, 450, 162-168, 89, 467, 362, 359, 372, 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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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系列严重的谴责。但他们具体做错了什么?在《给传道人的证言》第441页有这样的答案:“你若怀存骄傲,自尊、喜爱高位、虚荣、不圣洁的野心、怨天尤人、不满、苦毒、邪言恶语、说谎、欺诈、谤渎,就没有基督住在心里,并表明你的心志和品格是撒但的……你可能有善良的意图,善良的愿望,能有见识地讲说真理,但你并不适合进入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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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闲话,抱怨,怀疑上帝,争夺高位。就是这些罪。他们本应与基督合作,除尽罪恶,向世人彰显耶稣的荣美,在安息日的神圣中返照上帝品格的荣耀,预备自己,藉着祂的恩典成为洁净的瓦器,领受晚雨圣灵的沛降,然而他们行事却像普通信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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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得到过大光——在1888年,并且事实上是自从米勒耳时起。在见证会上,他们曾以喜乐的泪水彼此提醒他们爱这个亮光,但其中有太多人并没有实践那亮光。怀爱伦警告说:“要让我们的传道人和工人认识到,他们所需要的,不是……更多的亮光,而是要实践自己已经拥有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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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同上, p. 439.
亨利师母在1899年的全球总会上用另一种方式分析了当时的情形:“就像最甜的甜品变酸以后成了令人作呕的东西一样,反对最伟大的亮光和真理,就像落入最大的黑暗和邪恶之中。这百姓曾拥有美好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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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enry, “Women’s Work,” General Conference Bulletin, 1899, p. 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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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魔鬼既然无法用邪恶试探圣徒,就用他们的美德来得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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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中让我们与世界分别(林前6:)的呼召,被仇敌曲解为复临信徒应该过与世隔绝的群居生活,特别是在战溪。早在1879年,当战溪只有七八百名信徒时,教会领袖就已在《评阅宣报》上发表呼吁,要求所有人在没有事先征得同意前不要搬到战溪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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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评论与通讯》, 1879年5月1日, p. 140.
但这个呼吁徒劳无功,到十九世纪九十年代为止,信徒人数已经增至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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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聚在一起,忽略了将这信息广传天下,而是通过彼此批评来表示自己对圣工成功的关心。在1900年前后,有句谚语在圣徒中流传:“即使天使加百列今日造访战溪,也逃不掉他们刻薄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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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一种很积极的愿望就是藉着做一些“有特色的工作”引领人对安息日会的信息产生好印象。因此他们扩建,添置现代化设备。然而他们只注重规模,却忽略了工作与工人的品质。《评阅宣报》当时已拥有活版,电镀,装订部门,并且有五十台蒸汽印刷机,是当时密歇根州最大的印刷厂。但是没有人考虑是否真地需要这么大,为了维护这些昂贵设备的正常运作,以及维持众多工人的工资,印刷厂几乎什么都印。小说,酒类的广告,甚至连招魂术的内容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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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参.怀爱伦, 《教会证言》卷七, pp. 164-168.
怀爱伦说上帝想让凯洛格医生领他的病人归主,接受末世真理,但是疗养院一层层的病房,越建越多的建筑,却占用了医生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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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充规模过于庞大,必然也伴随着世俗的规章,使命感也逐渐降低了。1897年后,凯洛格医生认定他的疗养院是“无宗教歧视的”。《评阅宣报》的经理们,特别是格雷蒙特·埃尔德里奇(Clement Eldridge)和后来的阿奇博尔德·亨利(Archibald R.Henry)将自己的薪水提得很高,而员工的工资则仍旧很低。早期那种单纯和共同牺牲奉献的精神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平等滋生了不满、抱怨和怀疑。1897年,亨利被解雇时,他转而控告出版社,要求赔偿五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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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avid Neff, “A. R. Henry and His Lawsuit” (term paper, Andrews University, 1973),
这与当时在罗切斯特及建造埃文代尔大学时大家所展现的精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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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十六年危机的问题之一就是信徒之间的彼此控告。在极度的痛苦中,怀爱伦提及了早期的那种献身精神,并引用保罗的话:“你们彼此告状,这已经是你们的大错了。为什么不情愿受欺呢?为什么不情愿吃亏呢?”(林前6:7)。作为上帝的信使,她也警告他们这是在羞辱耶和华,或许最好“停止向上帝祷告,因为祂必不听他们的祷告。”在提到当时一件控告的案子时,怀爱伦知道原告果然是受屈的一方,但却认为不公正不应该成为上法庭的理由。上帝会为你伸冤的,她提醒到。“要信靠上帝,因为祂已经应许,祂必垂听出于信心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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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怀爱伦, 信件61, 1898, 以及手稿72, 1898, 手稿编号.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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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观地说,基督呼召我们要合一(约17:)的话被仇敌曲解为了集权,在今天被称为“王权”,其特殊形式来自当时教会的基本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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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投票通过的第一个正式的组织是一间出版社。两年以后才成立了全球总会,组织最简单化,并合法地独立于出版社。1866年,西部健康改革院成立时,是以协会的方式组成的,也和全球总会没有隶属关系,这是教友们想要的方式。到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末,印刷厂已经扩展得很庞大,仍旧和总会分开。健康改革院已经发展成拥有二十七所疗养院的连锁机构,由国际医药布道慈善协会管理,仍然独立于全球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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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末和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初的国际文字布道协会和国际安息日学协会,以及1889年设立的国际宗教自由协会,都与教会的管理分开,并且有各自的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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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到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组织既太小又太多。有太多太小的独立协会与组织各自为政,有时实际上甚至彼此竞争。太多,是因为所有重大决定和多数次要决定都是由战溪作出的,由全球总会的领袖,或是住在那里的“协会”或“社团”领袖制定。地方区会,协会,社团或布道区的权利只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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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趋势是进一步的中央集权。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初,已经开始将《评阅宣报》和太平洋出版社合并。怀爱伦坚决反对这种机构合并的方式,从而挽回了局面。她说主所要的是更多的决策人物而不是更少。她列出了三个原因:1)避免因为一个人的弱点而削弱整个工作;2)将责任分配多人,可以培养更多领袖; 3)使大家更依靠上帝,而不是彼此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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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怀爱伦, 《教会证言》卷七, pp.171-174,也见Arthur L. White, “Confederation and Consolidation”, 手稿存于怀氏托管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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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怀爱伦从澳大利亚的库兰邦写信说:“所有的金钱都经巴特尔克里克(即战溪)安排,并受巴特尔克里克少数人的控制,这种管理方式是错误的…他们如何了解国外工作的需要呢?”在同一份文件中,她建议全球总会要在每一个国家中指派一位代表,为当地工作做决策。她补充说,这位代表可以是平信徒,并且应该有顾问小组来协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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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怀爱伦, 《给传道人的证言》, p.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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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无巨细都由战溪来做决定的传统尤其有害。因为相对而言,作决定的委员会太小了。举例来说,1863年,总会的执行委员三人已足够,因为当时的教友只不过三千五百人。到1897年,委员虽已增加到十三人,但是教会已经发展到全世界,教友人数已经超过了七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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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会发生1899年5月2日澳洲收到那封没有钱的信的事。虽然中央领导层对远方布道区不够慷慨,但当时本地的经济状况也很不好。到1901年,全球总会甚至需要借钱来支持其国外布道士。战溪疗养院曾欠下通货澎涨前的二十万巨款。大学和各级学校的欠债高达三十三万元。在欧洲,挪威的奥斯陆印刷厂破产了,而且像切霍夫斯基的印刷厂一样,面临即将落入债权人手中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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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付紧急需要,怀爱伦恳求教会的孩子们放弃他们的圣诞礼物,并请父母以成等额的钱来捐给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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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怀爱伦, 手稿71, 1900; 手稿编号.419.
1901年4月,怀爱伦看着来参加全球总会大会的教会领袖们一张张面带愁容的脸,含泪说:“哦,为这一切我费劲了心思……全球总会的领袖们本应站在神圣的地方,作上帝的代言人,正如我们过去一度相信的那样,但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我们现在所要的是重组。我们应该从基础开始,在不同的原则上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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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怀爱伦, 1901年全球总会公开演讲,General Conference Bulletin, 1901, p.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