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世界宣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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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牧师去世后,《评阅宣报》上并没有发表纪念他的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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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生前提出的要求,编辑们无奈中也只能勉强照做。尽管如此,对他生平事迹的颂扬还是被写了出来。无数的国外布道士和家人在他的感召下,背井离乡,追随他的脚步,不断地到陌生的地方传扬着末世的福音。这正是他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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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的国外布道与切霍夫斯基先生在本质上是根本不同的。因为安德烈与弟兄们和睦相处,他顺服教会的安排离开了这个国家。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当于整个教会都与他同行,并视之为国外布道运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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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世界布道的概念还没有完全被理解,甚至到现在也还未能完全明白。但是,他们便很快开始严肃地行使了其全球性的任务。就在第二年,选举出了战溪的怀雅各,加州的拉夫伯勒,以及瑞士的安德烈为三人执行委员会,同时也是国外布道委员会。《评阅宣报》的编辑乌利亚·史密斯认为这个安排非常合适。他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所传的信息是一个世界性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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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评论与通讯》,1875年8月26日, p.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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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再次提到了切霍夫斯基,现在我们可以公平地说,安德烈也有福音的宝贝在他的瓦器里。他不必死得这么早。上帝的信使怀爱伦经常劝告他不要那么辛苦工作,要多注意自己的健康。安德烈也答应尽力而为,但是每次都以工作高速进展的需要作为繁忙工作的借口。虽然他的理由令人无法反驳,但是却不能接受他的判断。他在临终前后悔,这样做确实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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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怀爱伦, 《给战溪教会的证言》( Battle Creek, Mich.: Steam Press of the Seventh-day Adventist Publishing Association, 1872), J. N. Andrews 致怀爱伦,1883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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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帝还是奇妙地赐福给他。他用那不屈不挠的决心打动了地上成千上万的器皿,使他们甘心情愿在遥远的地方为主忠心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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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的牺牲也产生了影响力。她的葬礼成了当时战溪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聚会。她父亲在那个场合对年轻人做出的庄严呼召,打动了许多在战溪大学里就读的青年男女,日后也去效法她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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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刊登于《评论与通讯》,1878年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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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活在喷气式飞机时代的我们,很难理解安德烈一家人动身前往欧洲布道之前不久,总会会长巴特勒对那些不太情愿去国外布道的人表示同情地说:“我们的年轻人看到这样的事,一定会感到害怕,甚至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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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rue Missionary, March 1874, pp. 20,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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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巴特勒再次担任总会会长时,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亲自前往欧洲。 在此期间,他帮助瑞士,挪威和英国建立了出版社,并且改进了那里整个工作的新兴组织。那是在安德烈死后一年的事情了,那时在欧洲已经有一千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布道士们不仅在意大利,法国和瑞士(当年安德烈和切霍夫斯基开始工作的地方)工作,而且还在约翰·马迪森(John Mattesons)和其他布道士工作的丹麦,挪威和瑞典,以及威廉姆·尹格西斯(William Ingses)和拉夫伯勒等人工作的英国工作。1882年,文字布道士司提反·哈斯凯尔帮助在巴塞尔召开了第一届欧洲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布道所(欧洲区会的雏形)大会,代表们来自英国,斯堪的纳维亚及中欧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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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讲述每一个新开拓国家的福音故事,可能得需要好几卷书才能说清楚。几乎每一片土地都有自己仅有一约克先令的“贝约瑟”,藉着上帝的保守打开门路,战胜了或明或暗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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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关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如何在世界各国开始工作的报告,请参见《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百科全书》关于这些国家的文章。也可参见斯伯尔丁,《起源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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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德烈一样,马迪逊在斯堪的纳维亚传教的时候也遵循了罗切斯特的模式。他在美国学过一些印刷术。当那里的教友要求丹麦语小册子的时候,《评阅宣报》办公室婉拒了他。他从少数几位丹麦和挪威教友那里募集了一千美元捐款,亲自到战溪去学习排版,自己印刷。他在自己和家人住的房子里安装了一台印刷机,但因为他对当地产品不太熟悉,把第一期杂志的墨水和纸张搞错了,使得印出来的单张油墨不易干。于是他和家人便动手将每一个印好的单张都挂在晾衣绳上,一直挂了一周时间才干。然而,诸如此类小小的不便并没有阻止马迪逊和他的伙伴们在斯堪的纳维亚打下坚实的复临信仰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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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第一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中,有一位是意大利的旅行商人罗穆阿尔多·巴托拉(Romualdo Bart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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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N. Andrews to S. N. Haskell, December 23, 1879, gives the spelling “Bertola.”
,还有一位是前门诺会教友格哈德·珀克(Gerhard Perk)。安德烈和切霍夫斯基曾帮助巴托拉信主。在美国说德语的亲戚寄给珀克说德语的朋友一些德文单张,他们看了一眼,便警告说:“这些单张太危险,就连门诺会的信徒也会受骗。”受好奇心驱使,珀克躲在草垛后面读了《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接受了其中的观点,并写信给战溪申请了更多福音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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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克悔改时,在德国工作的是一位移民美国的年轻德国人康拉迪(L.R.Conradi)。他当年是在爱荷华州伐木的时候接受的安息日。他以最快的速度从战溪大学毕业之后,很快便展示了他惊人的救灵恩赐,引领了大批移民归主。总会邀请他返回欧洲帮助埃尔茨贝格尔牧师。康拉迪与珀克通信后,被他深深吸引,便坐火车去了俄罗斯,与珀克一起在那里做了大量的工作。他们在很多地方找到守安息日的信徒,为他们施洗。他们经历了许多艰险,曾经一同被捕入狱。后来康拉迪成了中欧地区安息日会的领袖长达数十年。事实上,他还是一位世界布道家,在非洲,南美洲和德国进行宣教,并写了几本重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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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第一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信徒是希欧多尔·安东尼(Theodore Anthony)。他像康拉迪一样离开他的家乡土耳其,在美国接受了安息日。他在加州的圣荷西做修鞋匠时,圣灵呼召他回到家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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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如何成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国外布道区,这个故事是众所周知的。亚伯兰·拉路(Abram LaRue)曾是一名水手和牧羊人,又在加州的索诺玛做过樵夫。当安息日会早期在西部布道时,他听过拉夫伯勒宣讲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他深感中国的需要,所以请求教会派他去那个遥远广阔的国家,为拥有百万人民的大国传福音。他不需要薪水,只要肯派他去。但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六十岁了,教会因此而决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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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挫,但是他并不气馁。他获得了另一项任务,是去太平洋的一个岛去传道。因为他以前曾经在夏威夷生活过,所以教会认为他一定会前往。他在夏威夷的火奴鲁鲁做了一段时间卖书的工作,因为他的工作收效显著,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所以教会派布道家威廉·希利(Wiliam Healey)去收割庄稼。然后,他便静悄悄地到了他心中一直向往的地方,太平洋上中国的一个小岛——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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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提到国外布道时,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非洲。在那里早在1863年就成立了最早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汉娜·莫雷(Hannah More)小姐在塞拉利昂休假时曾经访问了康涅狄格州,从哈斯凯尔那里得到了一本安德烈的新书《安息日的历史》。回到非洲后,在利比亚的一所主教派教会孤儿院任教的她,仔细研读了那本书的所有内容,也学习了哈斯凯尔寄给她的每一份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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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忠心遵守星期日的汉娜·莫雷一开始觉得很难做出改变,但是当她在1864年1月2日写给《评阅宣报》的第一封信被刊登时,她已经引领了一位其他教会的布道士接受第三位天使的信息,就是澳大利亚人亚历山大·迪克森(Alexander Dickson)。她向《评阅宣报》的读者保证说,你们在非洲已经有了虔诚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她在写于一月的信中说道:“这里是夏天,鸟语花香,青蛙在鸣叫,昆虫在嗡嗡,整个大自然都在微笑。只有人是邪恶的。当整个大自然都在歌唱的时候,那些邪恶的人却无动于衷,这是多么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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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评论与通讯》,1864年3月29日, p. 142;1979年4月19日, p.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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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迷人的女士面临的结局也是可悲的。她原来的教会得知她的新信仰后,不再聘请她。但是她一点也不灰心。她去拜访非洲西海岸的很多布道区,把真理小册子留在了每个地方。回到美国之后,她在马萨诸塞州的南兰卡斯特受洗,并在前往战溪的途中继续分发小册子,其中一些也结出了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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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评论与通讯》,1872年12月17日, p.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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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她到了战溪之后却发现很多信徒都一心想着世俗的事情。怀氏夫妇当时不在。穷困潦倒的汉娜在对信仰毫不关心的人中找了一份工作。最后她在密歇根半岛原来共事过的布道士家里找到了一处栖身之所。不久,她便去世了。她对于教会中的冷漠深感困惑不解,但是她始终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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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痛苦经历,怀爱伦以真先知的身份对战溪教会的信徒进行了严厉地批评。不是因为他们比其他地方更糟,而是他们完全可以做得更好。他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拒绝了接待天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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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怀爱伦, 《教会证言》卷一, pp. 632, 666-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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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的布道士汉娜·莫雷在1863年分享了安息日的基督和圣所的信仰。或许我们应该把第一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海外布道士的殊荣授予她。她难道不是名副其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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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在俄罗斯的布道工作中提到过巴托拉。他曾在去亚历山大经商期间建立了一个聚会点,并为他们施洗。是他让“现代真理”的火炬在非洲大陆再度点燃。后来,真理的火炬又传给瑞布顿医生(Dr.H.P.Ribton)。他来自英国,住在意大利那不勒斯期间,从美国布道士安德烈那里接受了安息日。为了女儿的健康,于1878年搬到埃及居住。在那里做了很多善工之后,1882年,瑞布顿和两名安息日会的教友在一场反外国人的暴动中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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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南非的工作,还要提到一位叫威廉·安(William Hunt)的矿工,是他把安息日的真理从内华达州的金矿区带到了金伯利的钻石矿区。和拉路一样,当拉夫伯勒在北加州开新工的时候,他接受了安息日。另外,他也和拉路一样自费传道。当时在南非,有两位南非白人农夫,彼得·维塞尔斯(Peter Wessels)和万·德鲁腾(G.J.Van Druten)。他们通过自己查经发现了安息日的道理。维塞尔斯原来是一位虔诚的荷兰改革教会信徒,总是认为周日挤牛奶很不妥。于是他便约邻居德鲁腾一起查经研究安息日的问题。不久他们就遵守了第七日,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其他守安息日的人。由于上帝的安排,他们与威廉·安取得了联系(说法不一,一说是通过文字作品,一说是在钻石矿区偶然相遇)。他们喜出望外地得知居然还有一个基督复临安息日教会。后来彼得全家都成为了安息日会信徒。因为他们的慷慨,利用出售一个盛产钻石的农场的钱,不仅在欧洲,还在澳大利亚,甚至芝加哥(他们再此资助凯洛格医生为城市的穷人布道)的复临信仰史上谱写了辉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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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在埃及,利比亚或南非的工作对象只限于基督徒移民及其后代和其他非黑人。第一位献身为非洲基督徒黑人工作的是在美国成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的英国小提琴家乔治·雅各(George James)。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当他自愿做国外布道士的工作时,总会的国外布道委员会因为缺乏经费而拒绝了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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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便立即变卖了他一切所有的,只剩下他的提琴和衣服,自费去传道。两年之久,在这片黑暗大陆的腹地用他那“会唱歌的盒子”吸引着当地人。当听说教会在苏鲁希开设了一个正式的布道站时,他心中无限欣慰,便兴奋地出发到那里问候弟兄们。然而,在途中的一艘小汽船上,他染上疟疾而死,被埋葬在河边一座孤零零的无名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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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在通往苏鲁希的路上,也就是塞西莉亚·罗兹(Cecilia Rhodes)授权的土地上,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在一个非基督徒民族(马塔贝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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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非洲黑人的第一个正规宣教站于几周前在黄金海岸(现在的加纳)的芬迪斯开放。然而,那里已经被基督教化了,因此索鲁西成为了第一个针对非基督徒的本会宣教站。
中开设了第一个正式的布道站。距1874年已过了二十年,距1844年已经过了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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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他们在加尔各答的非基督徒(印度教徒)中开设了第二个布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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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书篇幅所限,我们无法一一述说安息日在各地圣工的开展,甚至连澳大利亚——这座最大的岛屿又是最小的大洲——圣工的发展也不能详述:迪克森从汉娜那里得到真理后,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在此传道,却因为令人失望的结果而放弃。1886年,似乎无所不在的哈斯凯尔和他的家人,以及一群优秀的同工及其家人,带着印刷机把真理的信息带到此地。1891年至1900年,怀爱伦本人也在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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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头再看看非洲的事工。大概就是在乔治·雅各独自奔赴那里的同时, 总会请劳伦斯·查德威克(Lawrence Chadwick)考察非洲西海岸派遣布道士的可能性。当他所乘的船缓缓驶入黄金海岸(现加纳)的小港口阿帕姆时,有四五十名安息日会信徒热情地欢迎了他。事实上,他们芬迪族的领袖弗朗西斯·多尔菲金(Francis Dolphijn),划着小船去接他。到了港口,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边跑边喊:“查德威克长老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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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威克看到很多其他悔改的群体也在等着他。其中一群是由科克尔(Coker)牧师带领的塞拉利昂信徒,另一群是由加斯顿(Gaston)领导的利比亚信徒。很显然,科克尔和多尔菲金是从美国文字布道团送来的刊物而接受了真理。加斯顿是在去南非旅行时听到的真理,回来后又和他的同胞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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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George Elmer Bryson, “The Beginning of the Seventh-day Adventist Church in Ghana (Gold Coast), 1888-1905’ (term paper, Andrews University, 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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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度提到非洲事工,无非是要唤起人们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布道工作中平信徒工作的注意。多尔菲金和加斯顿都不是传道人,但是在他们遇见按手的牧师之前就已经积极地与人分享福音。瑞布顿、拉路、安东尼、巴托拉和安都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成为国外传教士。但是他们却没有经过按手,甚或连薪水都没有!在美国和世界各地大多数接受安息日和圣所道理的人中,或多或少都是通过这些没有被按手、热心的平信徒在国内外的不懈努力。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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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提醒我们要向那些特别的平信徒文字布道士致敬。几个世纪以来,他们一直被尊为基督徒“书报员”。许多国家的圣工都是从文字布道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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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智利,那里最早的信徒是讲法语的移民。他们在阿尔及利亚读了来自瑞士的法语《时兆》杂志而接受了安息日的道理。但是第一批工人(1894年)是来自阿根廷的书报员克莱尔·诺兰(Claire Nowlen),以及来自加州的书报员弗雷克里克·毕修普(Frederick Bishop)和托马斯·戴维斯(Thomas Davis)。他们两位经过金门湾前往智利时,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和箱子里的几本书以外一无所有。他们对西班牙语一窍不通,身上几乎没有钱。但在他们引领归主的人中,有著名的托曼兄弟和曾得蒙上帝在梦中指示的爱德华和维克托。爱德华和维克托后来也做了书报员,在很长一段艰苦的时间内,他们仍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有一段时间他们两人只剩下一双鞋。于是他们轮流穿鞋出去做工,一个出去派书,另一个就留在家里祷告。爱德华后来成为本国的教会领袖,二人都做了国外布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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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在1894年离开阿根廷而去了智利时, 阿根廷就成为了一个派遣安息日会国外布道士的基地。确实如此!1865年,意大利成为了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非官方的基地。当切霍夫斯基说服吉美特和他一起去瑞士做国外布道工作时,在切霍夫斯基的引导下,瑞士成为了埃尔茨贝格尔和阿尔伯特·维勒米尔在德国和法国工作的非官方基地。1884年,惠特尼和巴特勒组织瑞士区会时,它成为了一个正式的布道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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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怀爱伦预言澳大利亚也将会成为国外布道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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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怀爱伦, 《怀爱伦生平传略》, pp. 372-376.
当时澳洲的教友人数稀少,经济不富裕,但是因为他们的牺牲奉献,建立起了一所大学。这个结果或多或少受到当年怀师母预言的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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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拉迪的领导下,德国成为了一个派遣大量国外布道士的基地,特别派往非洲的德国殖民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这些殖民地被英国占领,于是英国成为了一个伟大的国外布道基地。他们不遗余力地进行工作。仅在1920年,就派出了二十几对夫妻布道士,1922年派出得更多,其中有表现突出的巴特利特(W.T.Bartlett)和麦斯威尔(S.G.Max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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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布道活动蓬勃发展。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北美境外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人数已经超过了北美境内的信徒。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观点来看,这意味着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在超过半世纪的时间里已成为了非美国的宗教。今天,有超过90%的教友住在教会诞生的地方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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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美国有三千五百名信徒,几乎全部居住在美国的东北部和中部,而今天(2017年)教友人数已经超过了九百万,遍布二百零八个国家,其中很多国家已经成为派遣国外传教士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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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在今天成为了一个世界性的布道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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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曾说:“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太24:14)。那么盼望基督快来,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也许是一个星期? 也许最多两个星期?也许就在今晚?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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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怀爱伦特别警告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信徒,不要宣扬基督会在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内复临等等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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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怀爱伦, 《信息选粹》卷一,p. 189.
1892年,他们仅在二十几个国家开展了工作,就希望救主随时能再来!看来他们并没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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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今天明白了吗?耶稣说福音必须传到各国。“国”这个词在最古老的手稿中使用的希腊文是ethnos,在英语世界中有一个奇怪的误解,可能是基于雅各王版本的翻译,导致许多热心的基督徒在满足条件之前就期望耶稣复临。虽然在耶稣时代,“ethnos”一词的意思是“国家”,但也含有“人,”,“人的团体”,“阶级”,“种姓”和“部落”的意思。它甚至有“国家”的侠义含义,比如“铜匠之国,”也就是指行会或者工会。因此这个ethnos指的就是人,而它的复数形式ethne(太24:14中的就是复数形式),意思是“外国人”,对希腊人来说是“非希腊人”,对犹太人来说是“外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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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耶稣提到的各国不是在说现代历史书中所列出的大约两百多个国家、联邦、殖民地、地区及附属国。祂肯定不是说只要有布道士到了这些地区,发出一些单张小册子,就算整个地区,包括其所有人口、语言族群、部落、郊野和亚文化群都得到了福音。印度有近十亿人口,有八百八十种不同的语言和方言,分布在五十五万个村庄里。尼日利亚有八千万人口,二百五十个不同的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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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使者说:“你们始终不可忘记这一事实,即你们所传的信息,乃为一种普及全球的信息。这信息要传至一切城邑,一切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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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怀爱伦, 《教会证言》卷七,pp. 35,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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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义上来说,耶稣的意思是要将这个福音传给每一个犹太人,每一个外邦人,每一个人,那时末期才会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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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如此!不然怎么可能呢?上帝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给他们。耶稣死就是为拯救所有的人。不是只为美国人,也不只为中国人,而是为每一个活着的罪人。祂对每一个生灵的爱都是如此真切。即使只有一个人,祂也愿意为他死。祂要等到每个人都有机会听到福音,有机会相信,有机会活在基督里,祂才会再来。耶稣在可16:15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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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怀爱伦在1892年告诫安息日会信徒不要把基督的复临过早地预设在一两年或五年之内的同时,也再次警告他们不要把这时间推迟到十年或二十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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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想想看。对先知来说,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教会所面临的世界性工作。她认为在1892年之后的十年或二十年左右,末期就可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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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依靠势力,不是依靠才能,乃是依靠我的灵方能成事”(亚4:6)。五旬节时,上帝在顷刻间就消除了语言的隔阂。当祂的子民预备好时,祂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再次施行神迹。祂不会自己完成这些工作的。如果这个计划只需要祂自己完成,那么祂可能早就做完了。传福音的命令是“你们要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可16:15)。当上帝忠心的信徒献身于向邻居或国外传道时,当他们像耶稣那样关心失丧的生灵时,当他们从“老底嘉”不冷不热的状态中清除内心的垃圾而让救主基督进入到他们心中时,耶稣的灵就会以前所未有的丰富充满他们,上帝的圣工就会燎原般地遍满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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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所作的是涂抹罪的工作。祂要从人们心中和生活中除去罪和自私。当他们允许耶稣洗去所有罪恶和自私的时候,祂就会亲自进来。祂必用祂的灵充满他们,但不像水充满杯子,而是像水在压力下灌满整个水管一样。祂必丰丰富富地将祂的良善倾入,藉着我们带给世人。当全世界的男女老少都愿意献上自己作祂手中神圣的工具时,人们便会说:“看啊,晚雨正在降下,全地充满了上帝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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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爱伦在她生命即将结束时应许说:“上帝要做这工,只要我们为祂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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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同上,卷九, p.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