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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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着二百多个国家的二百多面旗帜!五彩缤纷地在荷兰乌得勒支的聚光灯下迎风招展。令人心潮澎湃,每一面旗帜都代表着一个国家。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于1995年7月召开了第五十六届全球总会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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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7月距离1859年7月整整过了一百三十六个年头。如果守安息日的信徒早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时就已经预备好了迎接晚雨的话,就不需要这么久才传到这么多地方了。然而,传到二百多个国家仍代表了真实的进步。其他非常活跃的新教教会,数字只有这个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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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一向拥有“使命感”。在简短的1863年总会章程第五条中,确定了要组建一个三人小组作为“国外布道士”。在此之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第一次投资是购买了一架华盛顿手动印刷机,出版真理的书刊。在此之前,在落基山沃尔尼召开的1848年会议上,人们听到了怀爱伦所见关于“我们该如何有效地工作和教导”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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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怀爱伦, 《信息选粹》卷一,p. 207.
在此之前,在同样激动人心的时刻,埃德森成为了第一个认识到基督在圣所里之新职事的人。《启示录》的话语划过他的脑海:“你们要向多国,多方,多王再说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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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从最开始就不仅仅是一个宗教团体,而是一场有信息、有使命感的运动。“愿这信息飞扬出去,因为时日短促,”这是怀雅各在1849年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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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短促”。从理论上来讲,基督即将复临的信息可能阻碍了第三位天使信息的传扬。它确实有点限制了早期信徒的远见。但是在当时只有一个约克先令和三美分银币的他们,几乎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一有机会就努力地工作,并扩展其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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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844年12月,怀爱伦见到了一个有关上帝在基督复临之前所要完成之大事的异象。她被带到天上,被指示回头看。宇航员兴奋地看到地球就像蓝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芒,但怀爱伦所看到的世界却被笼罩在道德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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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仔细查看时,她看到“点点亮光像星星一样”到处闪烁,然后其他亮光,在更多地方“越来越辉煌,从东照到西,从南照到北,照亮了全世界。”这些光线都是从耶稣那里发出来的,代表着那些有信心、遵守上帝的话、坚信第三位天使信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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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评论与通讯》, 1887年7月26日, p. 466, 参, 怀爱伦, 《信息选粹》卷三,p. 34.
然后,在1848年11月的异象中,安息日像“束束真光照亮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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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信徒们听到怀爱伦讲到这些事情时,有些人责备她推迟了基督复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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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怀爱伦,《信息选粹》卷一,p. 74.
但是其他教友却得到了鼓舞。贝约瑟马上发表预言说安息日的道理将会迅速传播到法国,英国,俄罗斯和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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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贝约瑟,A Seal of the Living God, pp. 4, 35, 40, 45.
怀雅各更在1849年深信安息日的声音“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响彻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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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ames White to Brother Bowles, November 8, 1849.
这真是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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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复临信息的人使这个运动有趣的早期阶段被称为“关门期”,因为米勒耳派的领袖们经常谈到关闭的门。米勒耳相信在1844年10月22日的前几天,恩典的门会向一切拒绝接受第一位天使信息的人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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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半夜呼声》1844年10月12日, p. 122.
大失望之后,仍有一些守安息日的复临信徒或长或短地维持着这种观点。怀爱伦也一直相信这样的说法,直到她见到了第一个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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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怀爱伦, 《信息选粹》卷一,p. 74.
怀雅各则相信得更久一点,贝约瑟则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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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种看法是否合逻辑,贝约瑟,怀氏夫妇还有其他赞同的人,都不知疲倦地向所有愿意听的人传讲。因为他们觉得时日短促,便迫切地想让这个消息传开。可以理解的是,由于人们对他们的偏见太大,所以除了前米勒耳派信徒之外, 根本没有人理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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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初主要是为前米勒耳派人工作,这与《使徒行传》中使徒在去撒玛利亚和地极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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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请参见徒1:8。
先在耶路撒冷和犹大附近工作的方式相类似。无论如何,复临信徒的“撒玛利亚”很快就预备好了!1850年,怀爱伦从纽约的奥斯维戈发出报道说,人们“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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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怀爱伦, Letter 4, 1850.
1852年,卫理公会和浸信会信徒都表明自己渴望“为上帝的全部诫命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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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评阅宣报》,1852年6月24日,第28-29页。大卫·休伊特(David Hewitt)是第一个接受第三位天使信息的非复临信徒,这一传说在拉夫伯勒的《一个札记》,第54,55页中得到了证实。1845年,休伊特是一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这似乎被真理之声的证据所驳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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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非复临信徒想要加入他们时,守安息日的人就做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他们没有固守从至圣所中基督职事的一些误解而来的排外思想,反而省察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他们发现尽管1844年以来,基督的主要工作是涂抹信徒的罪, 但作为大祭司,祂仍然为悔改的罪人提供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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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例如,《评阅宣报》,1853年2月3日,第148页。在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宣教神学”的发展历史中,最好的是杰勒德·达姆斯提哥特(Gerard Damsteegt),《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息和宣教的兴起》(密歇根州大急流城:威廉姆·厄德曼出版社,1977年版)。这篇优秀的研究让我注意到了下面引用的许多参考文献。
因此,从神学上讲,欢迎那些悔改的人加入不仅是正确的,而且回想起来,也是使人感到温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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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对大失望记忆的淡忘,非米勒耳派的人对真道有了更大的兴趣。1852年春,悔改的人中有一大部分是非米勒耳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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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评论与通讯》, 1852年5月6日, pp. 4,5.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正如我们所说过的,布道的帐篷在各州迅速支搭起来。成百上千的人聚集来听拉夫伯勒、怀雅各、康奈尔、瓦格纳、桑伯恩(Sanborn),泰勒(Taylor),赫尔(Hull)和其他讲员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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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布道从缅因州发展到了明尼苏达州,也并没有达到基督要将福音传到全世界的使命(请参见太24:14,28:18-20)。守安息日的信徒并没有否定传福音的大使命,相反他们注意到了太24:14中的使命(“这福音……对万民作见证”),与启14:6中的第一位天使信息(“有永远的福音要传给……各国、各族、各方、各民”)惊人的相似。有一段时间,他们认为他们已经完成了传扬第一位天使信息的任务,也就是在1844年10月22日之前将信息传到了每一个布道站。然而,当他们见到有更多的人挤在他们帐篷里听道时,他们受到鼓舞,再次检视了他们的神学理论。但是他们仍深信第一位天使的信息是传给世人的,而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是要传给圣徒的。怀爱伦却让他们看出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也是要传给“罪恶的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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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评论与通讯》, 1853年2月17日, p. 155.
反观这三位天使,他们发现三位天使其实是要同时传扬他们的信息,直到基督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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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评论与通讯》, 1853年11月29日, p 164.
因此他们得出结论,这福音要继续传至各国,各族,各方,各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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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只在北美向所有讲英语的人传福音也还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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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5年,贝约瑟鼓励他的同道们将真理刊物寄给“一些国外的布道站,尤其是桑威奇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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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评论与通讯》, 1855年5月29日, p. 240.
1856年,怀雅各劝告说:“我们要将布道的精神延伸到更广泛的区域,使整个基督教界都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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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评论与通讯》, 1856年9月4日, p. 141.
1857年,科特雷尔(R.F.Cottrell)通过翻译沿着托纳旺达河沿岸向塞内加的印第安人(他们是浸信会信徒)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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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评论与通讯》, 1857年2月12日, p.117
同年,可以讲双语、在加拿大出生的布尔多(Bourdeau)兄弟和但以理(Daniel T.)开始在佛蒙特州给讲法语的人传道。第二年,又在一位前天主教神父切霍夫斯基(M.B.Czechowski)的协助下布道,我们之后会再次提及此人。有一位前浸信会牧师约翰·费希尔(John Fisher)用德文写了一本小册子,带给密歇根州靠近荷兰市的移民。受到这些发展的鼓舞,乌利亚·史密斯在1859年的《评阅宣报》编者栏发表了他的感想,认为这向各民、各方再说预言的命令也许可以在北美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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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评论与通讯》, 1859年2月3日, p.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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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行事谨慎,而俄亥俄州一名精力充沛的教师约瑟夫·克拉克(Joseph Clarke)可就没那么小心了。他警告说:“做这个工作不应该分地区,爱尔兰和俄亥俄州一样近,俄罗斯和爱荷华州也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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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评论与通讯》, 1860年10月16日, p.175.
其他的人也似乎比《评阅宣报》的编辑有更加开阔的视野。他们已经把书和报刊运送给海外的亲戚朋友。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早期,有消息说在爱尔兰已经有人从1859年开始守安息日,而且他们对《评阅宣报》及怀爱伦姐妹的《教会证言》深表感激。有一位写道:“我自己,两个孩子还有他们的保姆都遵守安息日了,我也不让我家的佣人在安息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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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评论与通讯》, 1861年11月19日, pp. 198, 199, 参《评论与通讯》, 1863年12月15日, p.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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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复临信徒只是寄印刷品到海外,而不是派遣传道人。因为当时仅有的传道人因为工作过度,工资过低,缺乏培训,甚至无法满足当地的需求。怀雅各认为他所得到的呼召要超出他们所能应付的二十多倍。如果没有本地组织来支持他们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顾及到海外布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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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我们回到1863年总会组织的组建和作为宣教士委员会之执行委员会 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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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真是一个负责选择布道人选和地点的宣教士委员会的话,那么为什么要等到十一年后才派出了第一位国外宣教士安德烈呢?原因之一是当时他们正忙于派传教士到国内各处去工作。1863年,委员会通过的第一个议案就是选派以撒·桑伯恩(Joseph Sanborn)到明尼苏达州传道。他是几位被派的传道人中唯一一位为之后的布道会备有布道帐篷的布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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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评论与通讯》, 1863年5月26日, p. 206, 1863年6月2日, p.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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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五十年代至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布道家们都被称为宣教士。早在1853年,拉夫伯勒和康奈尔就是被密歇根的杰克森教会所派,到威斯康辛州和伊利诺斯州偏远荒凉的大草原上的宣教士。1863年至1864年,桑伯恩被派到明尼苏达州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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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评论与通讯》, 1853年6月23日, p. 21.
八个月期间,他走过了三千八百多公里崎岖不平、袅无人烟的路途。拉夫伯勒和但以理·布尔多在1868年的总会上自愿到加州召开帐篷大会。毫无疑问,他们乃是去做“宣教士”。他们先坐船在大西洋上向南航行,然后走陆路经巴拿马到太平洋,又坐船向北航行到旧金山,历经一万多公里的路程,比安德烈在1874年到瑞士的旅程还要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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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全球总会在国内传道的担子虽然很重,但是并没有等十一年才开始考虑派遣国外宣教士。怀雅各像个小学生一样兴奋地期待着,他报告称,刚组织起来不久的执行委员会在1863年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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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评论与通讯》, 1863年6月2日, p. 8.
已经考虑派斯努克去做欧洲布道士。所幸的是他们之后改变了主意,因为正如你们记得的,斯努克很快就变成了宇宙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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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年,切霍夫斯基要求准许他回欧洲去做国外布道士。当时布道委员会不情愿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但是希望可以晚些时候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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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评论与通讯》, 1873年7月8日, p. 29.
在下一章我们可以看到,切霍夫斯基得到了守星期日的复临信徒的支持还是去了欧洲。几年后,他在瑞士引领归主的一名信徒雅各·埃茨贝格尔(James Erzberger)来到了美国。在此停留期间,他被按手为牧师,并受命回到瑞士,“参加向人类宣讲末时警告的伟大工作。”他被视为一个宣教士。欧洲早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就被视为国外布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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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评论与通讯》, 1870年3月22日, p. 109,1870年1月25日, p. 37, 1870年7月12日, P.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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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与这些发展没有多大关系的,在马萨诸塞州南兰卡斯特宁静的村庄里,有一些妇女受到精力充沛的哈斯凯尔的鼓励,于1869年在聪明睿智的洛克希·赖斯(Roxie Rice)领导下组成了觉醒布道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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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lla M. Robinson, S. N. Haskell, Man of Action (Washington, D. C.: 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67), pp.24-39.
他们抽出时间祷告,探访邻舍,帮助病人和有需要的人,还向北美各地和世界各国寄出成千上万个福音小册子和书刊。他们保持了美好的记录,并给各处写了成百上千封信。次年,哈斯凯尔当选为新英格兰区会会长,组织了文字布道团,很快各地都组织了当地的文字布道团。1873年,他被任命为全美文字布道团的负责人。没有人能够预料,第一批接受第三位天使信息的人竟都是文字布道团的平信徒所传的,比传教士亲自到当地传道的时间还要早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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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章一开始,我们看到在1995年全球总会上飘扬的各国国旗。二十一年前,出于对安德烈于1874年出发布道的尊重,教会选择1974年作为“国外布道百周年”的纪念。但因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一向是有布道使命感的团体,选择任何其他的日子庆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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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1918年会令他们想到1818年,早期的复临信徒威廉·米勒耳听到了上帝“向普世宣告”的呼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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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是第一个欧洲人接受了第三位天使信息的一百周年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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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是切霍夫斯基作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第一位“志愿者”到海外布道的一百周年纪念。